好来好去

昨天终于是我在C餐馆兼职的最后一天. 想起一年半前因为老爸中风而担心经济状况变差而托我妈的朋友帮我介绍工作, 结果就找到这家餐馆, 大厨是我爸的多年朋友, 所以一切很方便, 试工两星期就毕业并拿到一份小费, 当时有些员工还不满. 但毕竟这是我从小就做的工作, 所以要应付不难, 我想一年都没有摔破东西的记录应该可以保持一会儿吧.

当初很辛苦, 因为餐馆的人手还是不够, 所以被安排一星期工作四到五天. 下午下班后还要去他们那里打工感觉非常辛苦, 后来率直的我表达了不满, 刚好辞职了的员工又有人跑回来, 所以后来就被安排到一星期只上一天.

爸妈退休了之后, 就觉得要增加收入, 所以有换兼职的念头. 尤其是自己去年换了工作, 地点离餐馆更远, 所以想找一家比较近的餐馆. 但之前硬着头皮去问了几家都没有回音. 发现中餐馆兼职真的要人介绍的, 除非你是西方美女. 更何况现在中餐馆都想找年轻漂亮的鬼妹当waitress, 另我的机会更渺茫.

上个月很偶然的机会听说市中心的一家很出名的中餐馆(简称D餐馆)请人, 我就打了电话去碰运气. 其实餐馆的经理我是认识的, 他以前(25年前了)跟我爸学做厨师, 但我没有在电话里面表明身份, 只跟他说我有兴趣. 他安排我第二天面试.

第二天他一看到我就很开心的迎着我进去. 没有太多的客套话, 只跟我讲解D餐馆的运作模式. 他知道我当时正在C餐馆上班(因为C餐馆是他老婆家族开的, 简单地说, 他就是C餐馆的老板的姐夫), 基于行规, 他要我辞掉C餐馆的工作. 另外我还是要从开始做起, 从没有小费的学, 学到自己可以独自应付自己的区才可以拿一半小费. 最后到可以应付所有的区的时候才可以拿全部小费.

我明白这是规矩, 所以我欣然接受. 只是身体累的不得了. C餐馆辞职要给一个月通知. 碰巧八月很多婚礼, 所以工作量比其他月份多, 刚好我又开始了D餐馆的工作, 一个星期上班四天. 基本上整个八月我是起床, 工作, 睡觉的.

而且同时在两家餐馆上班, 菜单和写单的系统都不同, 不能乱. 而且还不时被问菜的名字和材料. 最麻烦其实是有人站在后面指点, 由于我不是新学的, 很多东西我都已经懂, 如果有人当我是初学者来教, 我很受不了. 加上经理看到我犯错误的时候就说:"你在C餐馆的时候不是这样吧." 感觉压力很大.

但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 两个星期后, 人家要22天的事情我8天就做到了, 我开始拿半份小费. 总算有点正常收入(平时的薪水很少, 基本上都是看小费吃饭的). 接下来心里踏实一点. 加上厨师们都是我爸的朋友(几十年朋友那种), 对我也特别关照, 打错单也悄悄的跟我说, 帮我改. 就这样恶梦的一个月熬过了.

由于C餐馆知道我打算去D餐馆打工, 老板跟老板娘也有意无意跟我谈一下餐馆之间的分别. 平时我跟老板娘的关系不错, 她年纪比我大三年, 所以讲话可以不用太小心. 基本上什么玩笑也可以开. 在这种家庭餐馆打工其实挺舒服的, 所以真的很不舍得.

永远怀念的是水吧的Kelly, 她所做的Mocha无人能比.
感谢安叔介绍的工作, 和他炒的菜.
还要感谢阿红三姐妹, 大姐和二妹在C餐馆做helper, 永远在我最累的时候帮我整理桌子, 尽管这是我的责任.
最后当然也要感谢老板和老板娘啦, 我想在C餐馆薪水连小费都赚了十多万了.